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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2015寰行中国·别克中国文化之旅”一起西出长安,重走丝绸之路的大唐健儿陈金,在吐鲁番盆地向我告假回归,凭空消失在高昌故城中。这里是他往昔戍边卫国之地,也是他的一纸文书千年后重见天日的地方。是时候轮到本人亲自登场了,有太多感受不吐不快。身为一名作者,固然要时常忍受读者的评头品足,但是在自己的文章里肆意驰骋,掌控生杀予夺大权,何尝不是一种快意人生!
玉门关:风萧萧 故垒边
走着走着,竟然就把一座宏伟的山脉走到了头。眼看它从海拔两三千,间或四五千的英姿勃发,回归到数丘坟起,状如弹丸的新生之势,最终无声地潜归大地母体。
匈奴人呼为天山的祁连山脉,就这样悄然退隐到我身后。
前方,是号称八百里瀚海的莫贺延碛,“夜则妖魑举火,灿若繁星;昼则劣风拥沙,散如时雨”,它像一匹千足困兽般横亘在罗布泊与玉门关之间,别克车队行进的方向,是有“魔鬼城”之称的敦煌雅丹地质公园。
“西出阳关万里行,弯弓走马自忘生”,这是一条曾经满载英雄和先驱者梦想的道路,心智不坚的人们,还请止步在阳关、玉门之内,前方不再有知交故人,只有卷地风沙和危机四伏。
出玉门关的当口,我心中千军万马呼啸而过。重重叠叠的历史和眼前的古关遗迹榫卯相接,巨大的冲击力让我半天缓不过劲来。没有羌笛幽咽,没有金戈铁马,眼前一座残破的小方盘城,对朔风猎猎,无语凝噎。
在丝绸之路繁盛之前,这里也是和田美玉输入中原的必经之地。玉石之路始于昆仑——我国创世神话的发源地。或许,对于上古时代的西域与中原的沟通,我们所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在此设立两关,并“自敦煌西至盐泽,往往起亭”,长城烽燧,沿玉门关直插罗布淖尔(历史上的罗布泊也曾碧波荡漾,水草丰美),随后轻取楼兰,震慑西域,以至于“不破楼兰终不还”成为历朝边塞将士心中不灭的豪情。
亲临古关,方能体会到到玄奘出玉门越五烽所冒的巨大风险。西域的烽燧哨卡,往往缘水而建,玉门关守着疏勒河故道,眼前的哈拉湖湿地里野凫戏水,芦苇萧萧,然而极目四眺,皆是一马平川的茫茫戈壁,任何移动的大型物体,极易成为射手的目标。曾经受过一箭惊魂的玄奘,昼伏夜行,不敢靠近水源地,以至于最后差点渴死在莫贺延碛。
莫贺延碛的风蚀戈壁中,诞生了鬼斧神工的雅丹地貌。“雅丹”,或者“雅尔丹”,是一个维吾尔语的发音,意为“陡壁的小丘”。19世纪末,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赴罗布泊考察,在撰文中采用了这个当地土语,于是,“雅丹”就成了地理学上的通用术语。
提到斯文·赫定,又无法避开一段吾国之伤心史。19世纪末20世纪初,国内时局动荡,积弱难返,边远的西域沦为国外探险家的乐园,众多地理与考古学上的惊人发现相继问世。往西,被风沙掩埋的楼兰古城,经由斯文赫定的考察而重见天日。往东,敦煌西湖国家自然保护区里栖息的普氏野马,是由到准噶尔盆地探险的沙俄军官普热瓦尔斯基发现并捕获,又因此而得名。至于敦煌、吐鲁番文物文书的大量流失,前文已有详述,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参看《一名唐朝雇佣兵的丝路漫记:敦煌沉浮录》。
烈日炙烤下的魔鬼城,收敛了它的狰狞面目,在黑色的砺石沙海中,风蚀的黄色土丘摆出各式惹人遐想的造型。公园的管理方取其中意态可观、气势磅礴者,赋予形象的命名,比如狮面人身像、孔雀、西海舰队等。
敦煌雅丹地质公园 拍摄:原野
白天,游客在这里嬉游坐卧,感觉不到任何危机,一旦暮色四合,大风起兮,千沟万壑之间野马尘埃浩荡奔腾,砾石密集敲打着土丘,发出狼哭鬼嚎的声音。磁场干扰让指南针和手机失去用武之地,那时节,落单的旅人真是绝望至极。
魔鬼城守护的罗布泊禁地,别克车队眼下并不打算跟它较劲。车队将暂别玄奘,转随张骞的脚步,折返瓜州,取道柳园,穿越星星峡,进入回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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