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边境两端 鸭绿江彼岸的中国与朝鲜

·走私者

    鸭绿江断桥附近是游客比较集中的地方，这里有游艇，可以上船在江中观看对岸的新义州。许多小贩在此兜售朝鲜的钱币、朝鲜烟和一些纪念物。走在江边经常会有一些码头的人在此招揽生意。“小伙儿，去不去朝鲜，坐游艇，八大景点、虎山长城、新义州边界看朝鲜人去不去？”是这些人经常对游客说的话。坐游艇的码头要开车沿江边走很远。通常招揽生意的码头人员联系好了游客，便组织一拨人在码头上游艇，在江上近距离观看朝鲜边境。

中朝边境“一步跨”，形容边界线近乎接壤。
曾经是走私贩毒和偷渡越境猖獗之处。几名游客在此观望朝鲜。

    笔者联系到两个给码头招揽生意的妇女，在她们的引导下，坐上了一辆私人面包车，准备赶往码头坐船。车从江桥出发，沿着滨海路往北前行，沿途江边的景色一览无余。江对岸大大小小的岛屿上生长着杂草，看不到有什么人迹。开过虎山长城，就到了中朝交界比较近的地方。这里有个地方叫做一步跨，是丹东与朝鲜近乎接壤的地方，司机介绍，早年的边境走私、贩毒、偷渡越境在这里经常发生。

朝鲜新义州，鸭绿江边巡逻的朝鲜士兵。
鸭绿江作为中朝边境的界河，可以允许船只行驶在江面上，但不可以上岸，否则视为越境。

朝鲜边境线上一名巡逻士兵

朝鲜边境，几名朝鲜妇女背着行李准备渡江到对岸。
背后哨所牌子上写着，伟大领袖金正恩的标语。

    开车的司机姓张，是个46岁的丹东汉子，早年在江边养了艘快艇，在1996年朝鲜大饥荒时期，也是边境走私最猖獗的时候，张先生也曾做过走私生意。笔者问他还记不记得当时的一些细节。他说那时候的事情仿佛还在眼前一样。张先生回忆，23岁那年。他从延吉找了一位朝鲜族翻译，帮他从事走私生意。走私的关键是人脉和语言。到了夜晚，走私者装好大米乘船开往对岸，以灯光为信号。在江上翻译与朝鲜人对话。一公斤的大米可以换一公斤的紫铜或一公斤半的黄铜。

朝鲜边境线上站岗的女兵

朝鲜将军府前，几个朝鲜人民在烧火。
这里是朝鲜相对有权力的军官住的地方，一座座矮房子，装饰得很简洁。

    鸭绿江作为分界江，没有固定的界限，但上岸是禁忌。两国走私者互相之间不信任，买卖时发生争吵和打斗是常有的事。朝鲜的边防兵大部分有枪，有的时候没有打点好，发生争执，朝鲜士兵便会开枪射击走私者。2010年6月，边境线上就曾经发生过枪击事件，丹东居民三死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