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行中国之弘扬华夏：从长安到蓬莱仙境

    张爱玲在讲故事前，会友情提示读者寻出家传的铜香炉, 点上一炉沉香屑，在氤氲的氛围中展开她的故事。

    我不肯拾人牙慧，在听我的故事之先，您不妨翻出家里质量最好的空气净化器，调到静音状态，享受空气中那一点若有若无的咝咝声，然后一起享受一段光阴的旅程。别克“弘扬华夏”之旅从古长安出发，经洛阳、开封、曲阜……最后抵达海上仙山蓬莱，听到这里，您一拍大腿，惊呼，这不是秦皇汉武曾经走过的道路嘛！ 啊哈，如有撞车，纯属巧合！秦皇汉武走的是飘渺寻仙路，而我们汲汲皇皇地追寻着文明的光辉，那股子憨劲儿，倒有点类似于孔子的周游列国。

    抛出俩故事，作为这段行程的花絮，也夹带出我不吐不快的旅行感受。

 这一刻，盛唐的光辉重现。文化的丰腴，在于它的有容乃大

    故事一：这天，函谷关的尹喜照例登上了观气台，见四周白茫茫一片真干净！他砸吧了一下嘴唇：东方之霾厚重有味，怕主贵人远来！须臾，老子骑着青牛来扣关，尹喜毕恭毕敬地问道于老子，老子话在心头口难开，你懂的。他提笔写下八字真言：“厚德载雾，自强不吸”，然后翩然西去。岂料西岳华山附近新建了一组锅炉，霾力十分强劲，老子一个措不及防，便被送至九霄之外。从此，世人再也不知其所踪。

    此故事纯属吐槽，从长安到洛阳的一路上，我所见的华山、潼关、函谷关……一律在雾霾中灰土着老脸，晦暗了光华。我悲哀地想到，老子西行是为了让自己不落雾数，但是，若赶上这样的天，往西他也是在劫难逃！在对待环境的问题上，我们且放下老子的“无为”，拿出孔子“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进取心态，齐心谋划，早脱困厄。

    环境的扭转，那是必须的！

孔庙中的采采流水

   故事二：提到孔子，我也十分向往夫子所赞许的境界：“春服既成……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一种人生的洒然自适，换在雾霾天又会如何！

    眼看我的曲阜之行也将蒙尘，奇迹发生了：拜孔庙那日，阳光普照，秋风送爽，傍晚还有瑞霞满天。“祭果不虚，神灵斯在！”我想起了龚鹏程先生的这句话。去秋上丁日，龚先生在都江堰主持祭孔大典，因当地连日淫雨，人人犯愁，只龚先生不愁，他相信“祭果不虚”，而祭祀当天果然雨过天青。我们在孔庙只是拜拜，并非隆重的祭祀，但是神灵斯在，斯文在兹也！

    文明的复兴，那是必然的！

   （注，文中图片除特殊标注外，基本为我的同事袁野所摄。根据行文需要，我也偶尔放几张自己拍摄的花絮图。）

    长安—洛阳：非此即彼的选择

    一为西京，一为东都，这两座历史悠久的十三朝古都，相隔仅三百多公里，自驾不过六七个小时。古人快马加鞭，一日一夜也尽够了，怪不得古人迁都跟玩儿似的。平心而论，中原四大古都中长安条件最优。如果你跟我一样，从河西走廊一路向东，你会发现中国地势从西向东分为三个阶梯，拾阶而下可至大海。长安居广川之上，带河山之险，挟关中之富，进可经营西域，退可傲视中原，实乃建都的理想之地。

此间有甚么歇不得处？当恁么时也不妨熟歇

西安城墙根下，下象棋的老者们

古城的节奏比较悠闲，靠近城墙的露天茶馆，一群人在搓麻将

城墙下一溜儿，都是卖字画和拓本的摊

城墙根附近，小巷里的昼长人静

含饴弄孙之乐，不足为外人道也

    西安值得朝觑的古迹太多，如果只允许你选择一处来参观，你会选哪里？还好，我已经是第三次来，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碑林博物馆。对于书法爱好者来说，西安碑林博物馆是这辈子一定要去朝圣的地方。你所练习过的一些耳熟能详的名家名帖，在这里可以见到真身。比如颜真卿《多宝塔碑》、柳公权《玄秘塔碑》、褚遂良 《同州圣教序碑》、欧阳询《黄甫诞碑》…… 我久不习字，但最近沾家中一年级小朋友的光，也要从头开始学写毛笔字。故而，碑林博物馆是一定要来看看的。

    西安碑林博物馆：颜真卿差点被我误解了

    博物馆大多是近现代的产物，但西安碑林博物馆的历史可以前推至公元1087年。它是在北宋“长安碑林”基础上，利用西安的孔庙古建筑群扩建而来。于是，继武威孔庙之后，我遇到了“寰行中国”途中的第二座孔庙，待至第三座——曲阜孔庙，我就来给大家详细介绍一下孔庙的形制。

在碑林，巧遇工作人员现场拓碑，上图是工具之一——拓包，用绸布包棉花蘸墨

生宣纸覆在碑上后，用棕刷敲打，使文字凹入，但不能用力过猛，以免拓纸破裂

  拓纸七八成干时迅速用拓包上下来回渐次密集捶打

一般用拓包往复上三次墨，直至全碑皆上色完毕

    若想买馆内出售的碑拓，请你准备好足够的银子。最便宜的是《兰亭集序》，不到两百。我喜欢的苏东坡，最便宜的一套拓本也要四百多块，看了又看，我还是没舍得买。

拓好的宣纸在八九分干的时候揭下来，不久就可以在馆内出售了。

    还有一点也必须提醒大家。如果你愿意花75元的门票钱去参观碑林，就一定不要省下请导游的钱，或者学我，腆着脸皮去蹭听。这里的每块碑都有自己的故事。比如，颜真卿的《颜家庙碑》，王世贞评：“风稜秀出，精彩注射，劲节直气隐隐笔画间。”可我盯着看了半天，实在欣赏不来。我琢磨着，难道绚烂之极归于平淡，重返天真也是书法的最高境界？到底还是导游为我解开了疑窦。原来这块碑在历史上饱经磨难，字迹渐至湮灭不可辨，后人又重新雕凿过一次，破坏了书法原有的韵味，可惜了。不过从碑文的字里行间，依然能看出颜体圆紧浑厚的特征。

    洛阳水席：真不同也

    一大清早，我们告别永远拥堵着的西安绕城公路，驶向洛阳。午餐在三门峡市就地解决，晚餐是等待我们的是一席盛宴——老字号“真不同”的洛阳水席。

一看这么多汤汤水水，便知是洛阳水席

水席的头八道凉菜以服、礼、韬、欲、艺、文、禅、政为主题

    洛阳水席据说与孔府家宴、满汉全席并称中国三大名宴。如今经过改良，在选料上更加平民化，一些海陆食材，多用素制品代替。八个凉菜之后，以牡丹燕菜领衔，各种汤汤水水都来了。因其吃完一道菜上一道菜，如行云流水，因此得名流水席。

这一道怕是“韬”吧

看见木鱼，知是“禅”

   水席上的菜大部分口味偏酸爽，带着胡辣汤的辛辣劲儿。我那一桌上，好多人表示接受无能。不怪人家“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些菜个个特色分明。我想说的是，认知一样新鲜事物，不能靠着口口相传，人云亦云，最好自己亲身体会，形成自己的意见。

    洛阳唐三彩：跨国偷师，没门

    洛阳流水席与龙门石窟、洛阳牡丹并称“洛阳三绝”。我们秋至洛阳，做不成牡丹花下风流客，欣赏一下唐三彩的古韵悠长也是极好的。在洛阳古城，做一个以貌取人的轻狂客只会让你自曝其丑。我就差点犯了这个错误。

佛释道三家都大力推崇的关公，这是刚完成了头部的唐三彩泥胎

唐三彩马俑素胎

    我们去参观的唐三彩作坊，藏在七拐八弯的乡村旮旯角里，外表十分不起眼，名字叫得还很大：“九朝文物复制品有限公司”，对此，我十分的不以为然。但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的轻薄！这家公司拥有当代顶级的唐三彩大师——高水旺老师，他是唐三彩工艺的第13代传人，其高仿作品连故宫专家都难辨真假，被国内外广泛收藏。曾经，来自日本奈良三彩的研究员隐名埋姓来此偷师，被作坊里警觉性极高的师傅发觉了，最终悻悻而归。

作坊里的技师在研发新作品，精雕细琢，慢慢成型

这里的技师都要经过美院的专门培训

这是高仿的唐三彩作品，上的不是釉料，而是矿物颜料

高仿作品完成后，直接埋到土里进行脱色处理，之后颜色可以经久不衰

    唐三彩属于低温铅釉陶器，含有微量的铅，所以在当代，人们一般不再拿它烧制食物器，人物、马俑等造型比较常见。唐三彩的底胚是经过精心配比过的高岭陶土，经初次烧制形成素胎，工匠们在素胎上手工上釉，然后再进行第二次烧制成型。

    很多人想当然地以为唐三彩只有三种颜色，其实不然。黄、白、绿是唐三彩中常见的釉色，但是蓝、赭、黑等颜色也经常交错使用到。

技师将泥胎细细打磨平整

一刀刀勾勒出马匹的线条

底胎半成品

烧制后的素胎

说这是黄、白、绿三色你肯定不信，但高温氧化之后，它们就会变成这三个颜色

   唐三彩的颜色来自金属氧化物的自然呈现，釉彩在烧制的过程中会产生流釉的现象，色彩互相浸润，发生浓淡变化、呈现斑驳淋漓的纹样。从这个角度来讲，每一件唐三彩作品都是独一无二的。

上釉要掌握釉彩的厚薄程度及色彩搭配，可以有一定程度的自由发挥

    上釉有一个原则，就是釉料要完全覆盖住素胎，如果你一部小心留白或者釉料涂得太薄，烧制完成之后，就会有斑驳的黑色块，成为残次品。当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整匹马全部涂上白色釉料，给自己打造一匹马年专属的白马王子。

     开封朱仙镇年画：和合二仙，你们对得起姑娘吗？

   “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这诗赞的是开封府。诗人到底有没有浮夸，您不妨参看《清明上河图》。而今开封有一处著名景点就叫做“清明上河园”，据说夜景很壮观。我没时间逛去，只能在酒店附近享受下“独立小桥风满袖”的古意。我的同事袁野，上一站在沙坡头将航拍飞机玩到折戟沉沙，这回可好，直接失联坠湖。看到一颗幼小的心灵饱受摧残，我不知该如何安慰是好，只能幽怨、静穆地站在湖边做临风洒泪状，陪他凭吊了一回飞机的遗骸！

    哎——航拍有风险，玩票需谨慎！

    四轴飞机的跳湖自尽，我把其归结为开封杀气太重，这里可是铁面无私的包青天的地盘。开封附近的朱仙镇——岳飞大败金兵之地，也是个杀气冲天的地方。而今铁马金戈不见了，镇上的生活归于平淡。朱仙镇是古老的木版年画发源地之一，其年画制作源于唐，兴于宋，采用木版与镂版相结合，水印套色，题材和内容大多取材于历史戏剧、演义小说、神话故事和民间传说。

制作木板年画的全套工具

朱仙镇木版年画与天津杨柳青年画、山东潍坊杨家埠木版年画、
江苏桃花坞年画并称中国四大年画

    年画一般都会色彩艳丽，一团喜气，寓意美好。朱仙镇年画也不例外，它崇尚使用暖色，如丹红、木红、桃红、槐黄、桔黄等，人物服饰设色以木红、铜绿、葵紫三色 为主，将世俗生活中的色彩融于神祗崇拜的宗教色彩模式之中。如“镇宅锺馗”红冠绿袍；“灶马”中的灶爷为红袍，灶奶为绿袍；“关爷”为红脸绿袍。

    木版所用的木材多为梨木，因其耐于保存。一些老店里至今还有明清时期的木版留存。纸张选用的是中国传统的生宣纸。印时将纸张按不同的张数按“块”夹在自制竹夹上。纸夹牢后，一头插入 “管钉”，一头置于自制灰砖槽中。整套动作和过程，要求眼明手快、手眼密切配合，必须全身心投入一丝不苟。

    如果你亲自体验过印刷过程，你会发现，最难的就是对版子。一张年画有几种颜色就需要印制几次，每次印制过程中都需要版子对得严丝合缝，这样图形才不会错位。这个过程主要靠民间艺人用手来摸，要经验也需要细心。

    这里讲一个与年画有关的小故事。民间的“和合二仙”是掌管夫妻和谐的神，想必大家有所耳闻，但二仙的来历就未必知道了。我也是到了朱仙镇才了解到这个故 事。唐代的寒山、拾得二人，因喜欢吟诗唱偈而结为好友。他们同时爱上了一位姑娘，但是为了兄弟情义，两人先后抛弃姑娘出家。此举竟然也感动姑娘，姑娘变卖 家财，出资为二人合修寒山寺。即古诗中的“姑苏城外寒山寺”。

印制前，先在木版上均匀上色

已经印制过红黑两色的的年画，再一次印刷，加上绿色的图案

对版子只能靠手工一点点摸索

印版的时候力度也很重要。用力过重纸易烂，用力过轻色块不瓷实。
左手操 “趟子”作平扫状，每道工序都需精心操作。

年画印好之后还需要“晾”，有一些老字号讲究先浸水再晾，
让色彩保持得更为持久

 民间艺人展示印制好的年画

   这个故事让我想起刘备的一句话：“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随着文明的脚步向前，这样的价值观也请改改吧。兄弟情、夫妻情同样可贵，女人再也不是男权社会中的陪衬品。和合二仙，你们这样做，真的对得起姑娘吗？

    曲阜拜孔庙：正统之争不必了

    来曲阜前，我一直憧憬着“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的适意画面，圣人不忍拂我心意，以万里晴空为我洗去这一路走来的仆仆风尘。在曲阜孔学院，我们身着汉服感受尊孔敬孔之礼，待周身正气充盈，方去拜孔庙访孔府。经过历朝重建扩建过的孔庙现在维持了九进院落的规模，其中大成殿是为正殿，9月28日是孔子诞辰，这里刚举办过祭孔活动，惜未能躬逢其盛。

    曲阜孔庙可谓天下孔庙的本源，各地孔庙的形制大体依循曲阜孔庙。一般在孔庙的正门前先有一道照壁，曰“万仞宫墙”。唯独在曲阜，“万仞宫墙”是一道真正的城墙。

万仞宫墙（图片来自别克官网）

   古代称入学，也叫入泮。因为依古制，天子之学四周必环以圆形流水，称辟雍；诸侯之学必有半圆形流水，称泮池或半壁池。古时考中秀才、有进入诸侯之学资格者，经泮桥入拜孔子，称为“入泮”或“游泮”。孔庙的其它形制往往可以俭省，但辟雍或泮池一定是不可缺省的。

   “金声玉振”四字出自《孟子·万章下》，孟子说：“孔子之谓集大成。集大成也者，金声而玉振之也。金声也者，始条理也，玉振之也者，终条理也。”意思是说孔子集圣贤之大成，始终而一。

帝王专用的龙之形制在孔庙中随处可见，以此能看出孔子地位之尊崇
（图片来自别克官网）

    棂星门是孔庙的第一座大门，为牌楼式石结构建筑。汉以后，“凡祭天，先祭棂星”，建棂星门象征祭孔如同尊天，兼具“取士得才”之意。过棂星门，依次是圣时门、弘道门、大中门、同文门，奎文阁之后便是大成门。

大成门

    大成门，也称仪门，东西一线五门并立，并分三路布局。中路是大成殿、寝殿、东西两庑，奉孔子夫妇、孔鲤、孔伋，配哲先贤先儒等；西路供奉孔子父母；东路供 奉孔子五世祖，后为孔氏家庙。从大成门到寝殿的东西一线形成的矩形区域是孔庙的祭祀区域。作为孔子神位所在地的大成殿，是孔庙的中心建筑。

赑屃驼碑

    孔庙中的十三碑亭，多以似龟非龟的动物为趺，名曰赑屃（bi,xi)。传说龙生9子，各有所能，赑屃擅长负重，故用以驮碑。 

大成殿的飞檐与浮雕龙柱

大成殿内供奉孔圣人的塑像，上有皇帝御书“万世师表”

    现在的大成殿是清雍正二年（公元 1724年）重建，九脊重檐，黄瓦覆顶，雕梁画栋，八斗藻井饰以金龙和玺彩图，双重飞檐正中竖匾上刻清雍正皇帝御书“大成殿”三个贴金大字。为全庙最高建筑，也是中国三大古殿之一。

大成殿前，香火鼎盛

图片来自别克官网

    据说在祭孔这件事上，两岸学者经常为了谁更正统而争论不休。其实祭孔的具体仪礼，有多种古籍可供参考，是否要一板一眼恪遵祖制，我觉得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儒学走出象牙塔，融合现代精神，让它真正参与到社会系统的实践中。孔孟二圣的心愿，一定不是要成为万世不朽的木偶，他们希望我们去实践兼济天下的愿望。

     潍坊学核雕：请自备创口贴若干

    学核雕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你正准备学，请先自备创口贴若干……这是我们以切肤之痛换来宝贵经验。不过，当你具备大师的功力火候，再细的刀工也很难失手了。在潍坊金泉寺里，核雕艺人往那儿一坐，就跟老僧入定一般，唯有一只手上下往复，将一把刻刀使得出神入化。学核雕需要眼力好、手稳、心细、还要有一定的艺术造型能力。

核雕佛像

     核雕主要是以桃核为材料，利用核胚上纵横无序，深浅不定的纹理，雕刻各种栩栩如生的景物。明人魏学洢曾撰文描述过这一精湛的民间工艺：“有奇巧人曰王叔远，能以径寸之木为宫室、器皿、人物，以至鸟兽、木石，罔不因势象形，各具情态。尝贻余核舟一，盖大苏泛赤壁云。”感兴趣的同学可以重温一下《核舟记》这篇古文。

在今天，“核舟记”依然是核雕艺人们经常涉及的题材

    潍坊的核雕，与嵌银、年画、铜印，风筝齐名，都是国之瑰宝。清朝末年，山东潍坊著名核雕艺人张大眼在北京宫延刻朝珠、捻珠、手串、佛珠等。慈禧太后时，其人各噪一时，年老回家授徒，让这门手艺在潍坊薪火相传。

核雕的工具并不复杂，好用的刻刀加一把核桃就可以开工了

借助放大镜进行微雕

    核雕属于微型雕刻艺术，需要一定的眼力价，民间艺人们有时也借助放大镜来辅助雕刻。慢工出细活，一颗核桃往往一雕就是个把月。山水、花鸟、人物及车船、首饰、印章等都可以作为核雕的表现内容。

用刀的力度要恰好

核桃上的大千世界

   “《庄》《列》所载，称惊犹鬼神者良多，然谁有游削于不寸之质，而须麋瞭然者？假有人焉，举我言以复于我，亦必疑其诳。乃今亲睹之。由斯以观，棘刺之端，未必不可为母猴也。嘻，技亦灵怪矣哉！”今日我亦亲睹之，知古人诚不我欺也！ 

    烟台观蓬莱仙境：是终点也是起点

    蓬莱是整个“寰行中国”之旅的最后一站，自海边始，至海边终。这个圈不仅代表了一万二千公里的路程和四个月的长途跋涉，更代表了上下五千多年的厚重历史。

“寰行中国”之旅在中国地图上画了一个圈

    蓬莱素有人间仙境之称，传说蓬莱、瀛州、方丈是海中的三座神仙，为神仙居住的地方。相传八仙在蓬莱阁醉酒后，凭借各自的宝器，凌波踏浪、飘洋渡海而去，留下“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的美丽传说。

 从蓬莱阁俯瞰大海

秦皇汉武也曾在此遥想仙乡，最终抱憾而归

这里还是黄海渤海交界的地方，但我没有看出明显的交界线

众多的许愿绸带，可见送子娘娘的业务十分繁忙

    如今的蓬莱阁景区是一个古建筑群，主要由吕祖殿、三清殿、蓬莱阁、天后宫、弥陀寺等建筑组成。每个建筑又包括许多别具风格的楼、殿、亭、台等。这里香火最旺的不是天后宫也不是龙王庙，而是送子娘娘的子孙殿。

蓬莱阁中的八仙画像

这尊神，原谅我也不记得尊姓大名了，这里的庙太多，烦请读者为我指点迷津

    据记载，城北海面常现海市，散而成气、聚而成形，虚无飘渺，变化神奇。方士好事，编绘海上三神山的传说，构建了一个世人向往的神仙世界，并引来了秦始皇东寻求药、汉武帝御驾访仙。正因如此，便有了“身到蓬莱即是仙”的话法。但是，我去的那日，海上空气并不通透，雾气蜃气皆无，霾气倒有几分，所以，我并没有飘飘欲仙之感，反而感念人生这一世的可贵，若还我碧水青天就胜似神仙了。

从飞机上俯瞰烟台

    “寰行中国”一共有六程，我参加了其中三程，每一程的短短七八天都走得格外辛苦，像是走了好几辈子。就好比长安到洛阳那一日，多少朝代，多少人物在眼前晃悠，我读的那点子书，让我很是招架不住。当我搭着大铁鸟从烟台渡海而飞的时候，我想，我还会继续地寰下去。

随着我越飞越高，海中诸岛渐如尘芥一般渺茫不可寻

    行程太满，感触太深，我很难用一句话来概括我的心情，就用这看似空无一物的海空碧色来结束我的文章吧。这片深沉，代表一段行程的结束，也代表人生的一个新阶段。我更祝愿，所有的日子，天天天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