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驾京西深山秘境探索千年沧桑古村

0 2013-04-04 06:00:00 蜂鸟网作者：刘梓蘅责编： [原创]

本期引言：灵水村是京西古村落群中最具文化底蕴的一座古村落，距北京78公里。村里保留了传统的生活状态和建筑格局，然后村里人逐渐离开大山向城市迁移，目前村里常住居民不足一百人，而这个数字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减少。

【正文】

在写这篇旅行札记前，我先回顾了这趟京西之旅所拍摄的内容，若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概括，或许沉重复杂最能体现我此时的心绪吧。在中国的文化里，我们有文化底蕴这个词组，何为文化又何为底蕴，这一则详细的含义都可在本次京西灵水村中找到答案。

原本我对千年古村灵水村不甚了解，机缘一次聚会听到胡同日记老师叙述此村人文景致，颇感兴趣，遂于此后我们商议决定再次自驾前往这座具有千年历史文化传承的古村落灵水。

西四环五颗松桥东早点摊

2013年2月24日是农历正月十五，我们一行八人分别于早上9点在西四环五颗松桥东北角汇合。癸巳蛇年正月十五这日天色阴沉，气温些许寒冷，北宋文学家苏轼的《水调歌头》里一句“高处不胜寒”恰恰是我们这日要前往京西山区的感觉，这句高处不胜寒其实也有孤独寂寞的意思，而灵水村即今正是这样的现实写照。

西四环五颗松桥东公交车站和报摊

当日虽说阴沉寒冷，北京市区却依然车水马龙，路边卖早点的小贩也很忙碌，让人感觉与平日上班期间无异。我的搭档一早在这里等候我，手里捧着热腾腾的早点半斤庆丰包子。

自驾路上的一盒庆丰包子

说到庆丰包子，这里稍作说上几句它的历史传承。庆丰包子可以说是在老北京这地界儿颇有名气的小吃，最早在1948年开业于西单路口东南角，当时字号为“万兴居”，因包子口味纯正生意非常红火，老一辈北京人买包子第一处想到的就是当年西单路口东南角的包子铺。庆丰包子铺这字号是在1976年才正式更名的，后来著名书法家徐柏涛还为庆丰包子铺题写了牌匾，这里主营的包子炒肝也成了京城名吃。如今最早于西单路口那家已拆，搬迁至西安门易地重张。不过如今庆丰包子铺已经成了连锁经营，在北京各区都有门店。

半斤庆丰包子

这是我头一次在自驾旅行的路上吃了这么多包子，我的搭档对我实在太照顾了！其实是他买了一斤包子，我俩每人半斤。这半斤庆丰包子下肚，以致我在接下来古村落的一整天都没有感觉到饿，随行带的面包之后又随行带了回来。这不禁让我感慨，包子的力量果然强大！

其实阴沉的天色也是比较适合拍摄的感觉

在自驾的路上

从西六环一直向西行驶，我们自驾旅行已进入到山区。上午天色兀自朦胧，透过车窗向远处张望，山色比较光秃，野草枯黄，沿途一片些许荒凉。

在自驾的路上

门头沟地区大部分属于山区，且人烟稀少，在山路行驶很畅通。这个季节远山唯有松林依然墨绿，路过一座石桥，据说这座石桥建造年头已久，其桥面为平路，桥下呈拱券结构。桥堤枯草丛生，河面尚未融化，其景致倒也显露乡间田园之趣味。

午后1点左右我们抵达目的地灵水村。这座村落位于斋堂镇的军响乡，据说形成于辽金时代，在元明清时代已颇具规模，而如今村落建筑也多为明清两朝所建。一般说来，一个村落规模的大小与其形成和发展历史的长短成正比，像灵水村这样曾经有300多户居民的大村，大抵是在明朝以前就已聚落有居了。

停车场把角的水井

这些年灵水村是要开发旅游的，因此在村外建造了一座很大的停车场，把角位置还配有星级卫生间设施，其规模看似与同属斋堂镇的爨底下村几乎无异。可惜大概是旅游淡季的缘故，眼前所触没有任何游客，偌大的停车场只有我们的车辆。这或许跟当天是农历正月十五这样特殊年味儿的日子有关吧。

灵水村民宅

从车里出来，我看到的第一眼景物便是这座水井台。这是村里一座年代久远的水井，如今已荒废在停车场把角位置，成为这里欢迎送客的标志性建筑物。在它旁边是一条冰河，河对岸是一间民宅，这是斋堂地区风格的民宅，青砖灰瓦，木制结构的门窗，且木窗雕刻精美讲究，两扇木门上框均雕刻双“囍”形结构。

群山环绕的千年古村·灵水村

这就是灵水村村落进入眼帘的第一眼，被群山环绕，光秃秃的树杈偶尔有乌鸦飞落停留，哇哇的叫声渗透出些许荒凉。在进入村前有一座影壁，白色壁面上书写着“灵水举人村”，据说这五个清隽有力的大字是著名书法家杨再春先生所题。

灵水村影壁

从灵水举人村影壁旁边的小路进入该村，没有瞅见任何居民，只有一只黄色的小柴狗在影壁前好奇地目送我们进村，似乎它是第一次瞧见有外来散客到此光临，似乎我们如同历史上远航漂洋过海抵达新大陆一般，在它眼里我们都是陌生的外来物种，眼神间流露出一丝不知所措。

走进灵水村两旁的地基很高，民宅建在地基上，这是入村看到的第一座民宅。每一院都是独院独户，这户院门刷成了蓝色，门上贴有门神，两旁还张贴了对联充喜庆。

灵水村民宅

院门外有影壁和石阶，影壁上贴有“万事如意”，旁侧墙壁贴有“开门大吉”，后来我们了解这是当地院落普遍张贴的字样。

灵水村民宅

在中国古代有“祸起萧墙”这个成语，而“萧墙”即是影壁的别称，它的主要作用是美化大门的出入口，另一作用是为防止外邪的“冲煞”，而壁面张贴“开门大吉”和“万事如意”等字帖亦是起到吉祥平安之意。虽然看到的是一间已现代化改造的普通格局民宅，但其淳朴民风和文化底蕴的传承已然显露。

灵水村民宅

灵水村的环境还算规整，据说早在三百多年前，灵水人就立下了保护环境和保护水源的村规民约，可见他们的文化素质传承久远，也因此这里的文化氛围十分浓厚。

灵水村民宅

这里享有“举人村”的美誉，过去称为“冷水”和“凌水”，再之后演变为“灵水”，当地被看为上风上水，因此人杰地灵，几百年来这里陆续出现了众多举人，自明清科举制度盛行以来，村中考取功名的人层出不穷，当真形成了历史文化名村。

历史上的清朝知府刘懋恒、清朝山西吉州知州和候补知府刘增广、民国宛平县县长谭体仁等等皆是灵水当地有名的举人。除此这里还曾有一位名医叫谭瑞龙，曾在北京同仁堂学过医，老一辈当地居民称他有“起死回生”之术，曾经拯救过村中的瘟疫患者，据说他还精通《大清律》书，内心充满了惩恶扬善的英雄气概！

灵水村民宅

可以说，灵水村是京西古村落群中最具文化底蕴的一座古村落。据说在明朝当地曾有一位富绅叫刘增昆，他的宅院是五进四合院，为南北向五座相连的四合院，每一座四合院构成一个独立的单元，算是这里的大户人家。这大宅院到了清朝雍正年间住着刘增昆的后人刘明正，是一位商贾，刚好他有五个儿子，老子虽然是做买卖的，但教子倒是很有方，一家五个儿子全部考中了举人，在当时轰动了全村，后来这五兄弟的宅院就起了个“吉庆堂”的称号。

灵水村的路上

按照我的想法，这里的居民大概多有亲戚关系，不然这考取举人的怎么会有那么多姓刘的呢？后来听介绍，以前灵水村居民确实以姓刘和姓谭的两大家族为主，不过现在的居民则以多姓聚集。何况这次到来，许是初春淡季的缘故，这里人烟显得异常稀少，沿着进村的道路拍摄，只看到了一位女村民，这是我来到这里看到的第一位当地人。

灵水村的路上

她从山里砍柴回来，背了一箩筐的木柴，样子看起来也就30岁左右。从身边走过时，我向她打了声招呼，她也很礼貌地向我回敬，便继续一路向山下走去。

灵水村风光

临近山前杂草丛生，这时天色已晴，雾霭逐渐消散，午后照射的阳光显得格外温暖。阳光照射在一片片枯黄杂草间，色泽明黄。半蹲在一丛金黄的狗尾巴草前向远处瞄视，倏忽感觉有一种奇妙的“江南韵味”映入眼帘，而它却实实在在的是北方特色。

灵水村沧桑的院门

随着时代的变化，或许是山里人向往着城里的生活，尤其是年轻一代吧，如今在这片历史文化名村里的居民已不足50户不到100人，沿途走来，相当多的宅院已然荒废，只是锁上了院门，院里空荡荡。

灵水村沧桑的院门上残存的门神

灵水村沧桑的院落内景

当地民宅的院门普遍为木制门，门框雕刻规矩且没被纸糊，可透过门框向院里张望，满地狼藉，虽阳光暖意袭来，但看后却难免内心寒冷。

灵水村里有三条青石铺就的主要街道，还有数条蜿蜒的小巷，曲径通幽，扑朔迷离。我和搭档在那些蜿蜒的小巷间漫不经心的游荡。

灵水村人文

这时看到了一位背着一箩筐杂草枯叶的老伯走进了一户宅院，这是我来到村落里半天看到的第二位当地人。我很快走到那间宅院门口，示意老伯能否进院参观。老伯很爽快地答应。这间宅院已荒废良久，如今老伯已不住在这里了，这间老宅院变成了他的杂货储存处。

灵水村人文

我感到十分可惜，老伯也没有办法，山上的居民很多都搬离了，他问我如果你们愿意来住或经营，可以把这宅院买走，可见“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即使这样的老宅院，原住民也无心再去经营它了。

灵水村人文

我们谢过老伯后，随他一同出来。老伯锁好了院门背上箩筐朝向一条下山的小路离去。而我们继续向“日游神”一般在那里穿行。

老伯家宅院的对面是一处很高的地基，地基上排成一列的独门院落，在两座院落间还夹杂着一株柏树，看样子已很有年岁了。让我非常诧异的是，虽然这里多数人家已离开形成了大片的空宅院，可是每到一户院前几乎都能看到张贴规整的对联，这似乎说明虽然多数当地人离开了这些老宅，但逢年过节他们还是不忘要回来看看，即使不再住人也要贴幅新春对联，算是对老宅有生气的一点感念吧！或许夏季他们还会回来纳凉，还会经营当地貌似并不兴旺的旅游。

灵水村高大的民宅院门

灵水村高大的民宅院门雕刻精美的门楣

这是灵水村156号宅院。院门口很规整，当地的院落没有门墩，这和北京胡同里的院落有门墩差别很大。但这里的院落大门普遍更讲究门框和门楣雕刻，像这家156号宅院大概是一户佛教信仰者，门楣正中刻有一个右旋“卍”字，这是佛教的标志符，象征吉祥福瑞，其实这也是佛教名词，读“万”音。

灵水村高大的民宅院门上磨损的门簪

灵水村民宅院门上的对联

灵水村残破的民宅墙面

在这间宅院旁边还有一户年代更老的宅院，其墙面整体由砖石和黄泥垒砌，历经岁月的洗刷，墙面上黄泥表面严重脱落，窗户没有玻璃，已严重破损，这在之后我们陆续发现还有很多相似的宅院。

灵水村的民宅院门

灵水村人文·宅院旁侧的墙壁书法

我们看这张照片，这家宅院旁侧的墙壁很有特色，没有张贴字画，而是以书法写有“勤奋潇洒，致富发家”的祝愿词语。让我感觉这户人家的宅主大概性情潇洒且倜傥不羁。

沿着这条青石街道向前走，终于看到了几位午后闲坐聊天的当地居民，似乎一下子被感觉拉回到了北京的胡同。片刻之余，有两位居民离开，唯独一位老人坐在那里向远处张望。

灵水村人文

在他旁边停放着一辆儿童三轮小车，他时不时低头向这辆三轮小车看看，叹了声气又朝向远方瞭望。此时此景，不禁让人看了内心充满惆怅，许是山里年轻人都背井离乡去了城里生活，孤独的老人益发昨日重现，而那辆三轮小车亦是对昔日亲情点滴的缩影。

灵水村人文

我想到了一首老歌，徐小凤的《明月千里寄相思》——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心已愁，请明月代问候，思念的人儿泪常流。此刻虽是白天，但日月交替于此情此间并不重要，伴我独坐苦孤零的想念不分昼夜。

沿着这条街道向前走拐弯，灵水村第一座历史文化古迹映入了视野。历史上灵水村的寺庙古迹诸多，细算下来该有十七座。遗憾的是，大多数寺庙随着时光流逝已不复存在。

灵水村南海火龙王庙

在这片村落里，儒释道三教曾于此汇集，而即今儒教的两座寺庙文昌阁和魁星楼均已毁灭，两座佛教寺庙灵泉禅寺和白衣观音菩萨庙也仅存灵泉禅寺的残垣断壁，道教的庙宇原在这片村落里建造最多，如今仅存的南海火龙王庙和天仙圣母庙也都残破不堪。但曾经三教的庙宇缭香，则印证了灵水村人对宗教信仰的虔诚和对各种文化的包容精神。

灵水村南海火龙王庙

眼前这座残破的庙宇即是南海火龙王庙，方位大概于灵水村西面。据说这座庙宇建于金朝，在明朝嘉靖年间重建。眼前所触，完全可以感受其当年的规模宏大，而如今却残破得令人感到震撼！在龙王庙戏台前竖着一块石碑，上面刻写“文物保护单位”，这是门头沟区人民政府于1985年公布的，二十八年后的今天，这片文物保护单位的景象兀自残败破落。

灵水村南海火龙王庙

灵水村南海火龙王庙拔券山门

南海火龙王庙如今主要殿堂已无存，残存的拔券山门是目前这里的标志性建筑。原本这座山门为青砖歇山式建筑，顶正脊有吻兽，筒瓦覆顶，现在这些都没有了。

进入山门映入眼帘的即是灵水八景之一的“古柏奇观”，所谓奇观是指在龙王庙的院中有两株千年古柏，这两株古柏主干分杈处分别长有一棵桑树和一棵榆树，当地人称其为“柏抱桑”和“柏抱榆”，这样的景致十分罕见，两株千年古柏也均列入国家一级古树。

灵水村南海火龙王庙外景

灵水村南海火龙王庙拔券山门

站在院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南海火龙王庙遗址的气势宏大，这里曾经香火鼎盛，即今变成了废墟，且残存的建筑物年代久远，荒废失修，恐怕有坍塌之患。

灵水村南海火龙王庙拔券山门内景

灵水村南海火龙王庙拔券山门

我想在多年前，这里曾有藏传佛教的信徒到来，在千年古柏外围的栏杆上系了一排藏文经幡，其中上面还有来客写下的祝愿和祈福，有一位学生写下了“愿我能考上大学”。这不禁让我想到以前听朋友说有高考学生的家长曾亲自带孩子过来祈福，所谓灵水举人村，历史上这里举人辈出，近代又涌现出上百名教师和五十多名大学生，带孩子来此村祈福的家长希望可以沾点当地的“灵”气。

灵水村南海火龙王庙古柏

灵水村南海火龙王庙人文

灵水村南海火龙王庙残破建筑

灵水村的居民及信仰多为辽、金、元、明、清世代相传，因此村落间诸神尽有，且和谐共处，遗存的古庙里映射着过去某一朝代的风土人情。南海火龙王庙院落最里端尚存有一座古庙建筑，其牌扁上的字迹已模糊不清，是座早已荒废的建筑。

走进这座庙堂，屋内的檐梁壁画虽然残破，但依稀可见其当时的绘画内容之丰富，且技艺精湛。进入庙门左侧的墙壁上，还残存了一小块壁画，整面墙皮脱落严重，唯有这一小块壁画依然存留了下来，描绘的内容大概是当时乡间农耕的场景，人物的神目表情依稀可见。

灵水村南海火龙王庙残破建筑

这是进入南海火龙王庙最里端一处残存庙堂前的景象，一座破损严重的庙门。若不加以修缮保护，恐有坍塌之隐患，从外表看它已然算是一座危险建筑物了。

南海火龙王庙院落最里端尚存有一座古庙建筑，其牌扁上的字迹已模糊不清，是座早已荒废的建筑。走进这座庙堂，屋内的檐梁壁画虽然残破，但依稀可见其当时的绘画内容之丰富，且技艺精湛。

灵水村南海火龙王庙最里端的残破建筑外景

进入庙门左侧的墙壁上，还残存了一小块壁画，整面墙皮脱落严重，唯有这一小块壁画依然存留了下来，描绘的内容大概是当时乡间农耕的场景，人物的神目表情依稀可见。

灵水村南海火龙王庙最里端的残破建筑内景

但这块存留的壁画还能继续维持多久呢？衷心希望相关文物保护部门及时采取修缮保护措施，以免这些仅存的历史文物古迹荡然无存。

灵水村南海火龙王庙最里端的残破建筑内景

下午的阳光穿过残破的窗户照射进庙堂，然而这里没有温暖，仅仅是一座枯萎的灵魂。

南海火龙王庙建在一座很高的地基上，地基下方便是一条青砖小巷。这座老宅院灵水村62号是离龙王庙很近的一家，不过早已人去院空。我最欣赏的是这座院门上方的一对门簪。

灵水村南海火龙王庙最里端的残破建筑内景

在灵水村南海火龙王庙最里端的残破建筑内向外望

所谓门簪就是从门框左右上角伸出来，把门框和联楹联成一体，从外表看像“两根触角”，通常做为大门的雕刻装饰。据说中国汉朝就已出现门簪，不过后来门簪的演变开始同身份直接挂钩，开始形成了门当户对，所谓户对，其实就是指门簪，于是门簪在某种程度上具备了身份等级象征。门簪原来该是一对，但之后则按数量看身份，比如有六个门簪的人家就派人去找同样六个门簪的人家说媒，这就是门当户对。

灵水村民宅雕刻精美的门簪

眼前62号院门楣上的这对门簪雕刻十分精美，呈祥云图案，门簪正前方雕刻成花状。过去这对门簪是有彩绘的，但年久失色，已退成光秃秃的原木色，干枯开裂，唯独在与门楣的接缝处尚可依稀瞧见一点彩绘图案。

从山上小巷一路下来，站在一处地基上刚好可以望见对面一处民宅的院内情景。不过这户人家的院墙虽久远，但院里的建筑却是翻修的新房，有意思的是，这户人家的院门不是木制院门也非烤漆铁门，而是一道类似栅栏般的篱笆门，颇有乡土气息。

灵水村当地民宅院内景

灵水村当地民宅

沿着这条小巷继续往下走，看到一户人家正在办白事，听说是一位老奶奶刚去世不久，眼前所触有所凄凉。何况是日正值农历正月十五，本该是阖家欢乐团圆的喜庆日子，但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愿人常回家看看，千里共想念。

灵水村当地一户人家正在办白事

灵水村民宅雕刻精美的门神龛

路过这户灵水村83号院，在进入院门右侧雕刻有精美的门神龛。这是北京门头沟斋堂地区特有的一种习俗，其寓意为门神保佑家庭安全和驱邪。

我们在村间一处空场憩息。旁边的树杈上挂着一提鸟笼，悠闲自在。鸟笼后方便是灵水村第一家正规休闲农家乐住所“一门五举客栈”，距今已营业有十年，这家五举客栈的地点就是前文所提到的一家五个儿子全部考中举人的老宅。

灵水村悠闲的生活

当年刘明正的五个儿子全部考中了举人，成为村里的一道佳话，这五位举人还同当时的主考官刘统勋结下了师生之谊。刘统勋就是刘墉的爸爸，乃清朝内阁学士和刑部尚书，他的儿子刘墉也算是子承官业。而刘明正的这五个举人儿子也当真是子承商业，五兄弟虽考中了举人，但不愿做官，要去协助老爸刘明正经商，走遍了大半个清朝疆域，对国内民情也有了深刻了解。刘统勋升为大学士后，经常与刘氏五兄弟书信往来，以此了解当地民情，五举人也在书信中经常谈论一些治国之策，刘统勋虽贵为大学士，却为人虚心谦和采纳良言，然后将这些建议汇总起来禀奏雍正帝，很多建议还被雍正采纳了。

灵水村“一门五举客栈”